吴阿姨和咱们家是街坊。她家的小女儿和我同岁,仅仅比我早出世几天,所以我叫她玲子姐。
小时分,我和几个小伙伴常到玲子家去玩。咱们一同捉迷藏、一同跳皮筋、一同踢口袋。高兴的时分搂脖子抱腰,不高兴的时分相互挖鼻子瞪眼,乃至扭打在一同。又哭又闹地拽着两家的大人给评理。可没过几天,姐妹几个又会没皮没脸地凑到一同。
吴阿姨家住宅西头,勤快的吴阿姨用木板子圈了一块菜园子。种上豆角、柿子、黄瓜、“姑娘”、玉米——小小菜园成了我和小伙伴的娱乐场。
夏天,咱们在这里抓蜻蜓、捕蝴蝶、捉迷藏、过家家。渴了,就到黄瓜架上摘根黄瓜,或是到柿子秧上摘几个柿子。秋天,咱们在撂倒堆积的玉米杆上仰面朝天,沐浴着阳光,听小鸟啾啾地鸣叫,目不斜视地数着有几只大雁从头顶上飞过。
小伙伴之间最大的趣味便是用苞米叶子或是苞米胡子编辫子。编长辫、短辫、三股辫、四股辫。有时也编些犬牙交错的小碎辫,最短的辫子刚过耳朵,最长的辫子托到脚后跟。咱们相互竞赛,看谁编得又快又多又健壮。
辫子编好后,用皮筋或是毛线绳把辫子一根根地系好,再对着小圆镜把辫子绑在自己的头发上。左右前后地照来照去单独赏识,成心摇晃着脑袋让两根辫子甩来甩去。有韶光临了臭美乐极生悲,一不小心,长辫子被踩在脚下,“啪唧”摔了个嘴啃泥,要么就弄个仰八叉,拍拍摔疼的屁股,不由忍俊不禁,有时也会掉几个眼泪疙瘩。即便被踩折的辫子也舍不得扔,费尽巴力地再从头把它接上。
几个小伙伴扎着假辫子在一同高兴地歌唱、跳舞。有的五音不全,歌唱爱跑掉,偏偏嗓门特别大,唱着唱着就把旁人带着一同跑了调。
有时咱们还会在公开场合之下进行时装表演,尽管动作不怎么标准,穿的服饰也不耀眼,乃至有的裤子上还带着补丁。可小伙伴们都做得非常仔细。学着模特的走法,小屁股一扭一扭,两根辫子一甩一甩的,还走几步一露脸,有模有样的。一张张天真活泼的笑脸加上一些诙谐夸大的动作,常常招引不少叔叔阿姨驻足观看。听到夸奖,害臊的只会抿嘴乐
时隔今天,我和我的小伙伴天各一方。可幼年的高兴韶光却时常在我的脑海中回旋扭转。